用爱呵护“视”界,利津县陈庄镇中心幼儿园爱眼活动绘就童真画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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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日战争时期(shíqī),山东抗日根据地为抗击(kàngjī)日本文化侵略、改造农村封建落后文化活动,开展了形式多样的文艺(wényì)活动。当时,为构筑(gòuzhù)抗战的“文艺灯塔”,广大文艺工作者扎根基层、深入群众,充分发挥文艺在抗战中的巨大作用。
创作文学作品、改进传统(chuántǒng)曲艺、传唱抗日歌曲、推广秧歌运动、开展美术宣传……这些活动如火如荼地在山东多地展开,还有一种文艺(wényì)形式也异常火爆,它便是戏剧。戏剧宣传在山东抗日根据地(gēnjùdì)从(cóng)无到有,从零散到规模化,从涓埃之微到声势浩大,并最终从多种形式中脱颖而出,成为主流的(de)、最普遍的、最受群众(qúnzhòng)欢迎的宣传形式。那一段峥嵘岁月已远去,但那些曾在田野间、山林中、战火里的文艺之音,依然在历史的长河(chánghé)中久久回荡。
既是演出队,也(yě)是宣传队
作为抗战时期发动群众最直接的艺术形式,戏剧演出以(yǐ)随唱随演(suíyǎn)的形式深入后方,用通俗的语言反映贫苦农民在斗争中的成长过程,发挥了(le)良好(liánghǎo)的宣传作用。1937年,荣成(róngchéng)河山(héshān)话剧社、烟台(yāntái)河山话剧社相继(xiāngjì)成立,成为山东戏剧运动的开路先锋。1937年秋,烟台河山话剧社带着他们宣传抗日的话剧到胶东各县演出,受到群众热烈欢迎。每到一地,群众都闻风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,挤得连树上、土岗上都是(shì)看戏的人。每当演到关键环节,群情激昂,群众振臂高呼抗日口号。荣成河山话剧社创造了一天演出13场街头剧《放下你的鞭子》的惊人纪录。
1940年11月11日《大众日报》对(duì)山东艺术工作者协会的成立进行报道。在大会(dàhuì)上,时任中共中央山东分局书记朱瑞同志对戏剧工作提出了三点要(yào)求:“第一,戏剧要政治化,反对(fǎnduì)低级趣味,庸俗化;第二,要现实化,反对形式空想及做现实的尾巴;第三,要群众化,反对脱离群众的内容和形式。”这三点要求,既是(shì)对戏剧工作的指导,也是根据地整体(zhěngtǐ)文艺工作的方针。
当时(dāngshí)根据地各区几乎都有剧团的(de)存在。记者查阅当年的《大众日报》,发现前后报道过18家(jiā)演出团体,包括八路军山东纵队(zòngduì)战地服务(fúwù)团、鲁迅艺术学校、青救团话剧队、军事委员会政治部抗敌演剧队第六队、八路军第一纵队剧团、鲁迅宣传大队、八路随校文艺(wényì)工作团、姊妹剧团、战士剧社、抗大一分校文艺工作团等专业文艺团体,进行百余种剧目的演出。他们在发动(fādòng)和宣传民众、歌颂党的领导、服务抗战等方面作出了巨大贡献。
“活跃在(zài)敌后的剧团既是(shì)演出队,也是宣传队。”临沂抗战史研究者龚华辅介绍,在反“扫荡”中剧团分散进入连队或民兵组织(mínbīngzǔzhī),是轻骑兵、文艺兵,又(yòu)是鼓动员、战斗员,一有条件马上演出,他们的演出都带有硝烟气息,不少风华正茂的青年为此献出了生命。
1941年至1942年,活跃在各地区的(de)文艺团体,为扩大影响,还多次联合(liánhé)演出。其中规模(guīmó)较大、轰动根据地的联合公演(gōngyǎn)是:在滨海区渊子崖村举行的“八大剧团联合公演”,在胶东举行的“十三大剧团联合公演”,在临沭蛟龙湾举行的“三大剧团联合公演”。这些联合公演把敌后戏剧运动(yùndòng)推向了高潮。
1941年(nián)5月25日和6月4日,《大众日报》分别报道了“八大剧团(jùtuán)联合公演”开幕和闭幕的(de)消息。这次(zhècì)公演是山东抗战时期规模巨大的戏剧会演,在历史上也(yě)是空前壮观的。从5月17日开始,至5月27日结束,八大剧团每晚轮流演出(yǎnchū),影响范围(fànwéi)较为广泛,周边十几里的村民成群结队从四面八方而来,聚集到渊子崖村观看演出。群众非常支持这次公演,将自家居住的房屋腾出来供演出人员使用,并将自己舍不得穿的衣裤提供给剧团工作人员作为演出时的服装。
村村(cūncūn)锣鼓响,庄庄有剧团
1943年前后(qiánhòu),广大文艺工作者根据党的指引,纷纷深入连队和农村,开展群众性的文化活动,在省(shěng)文协及各区文协、剧团的具体帮助、推动下,农村文艺活动才有组织、有计划地广泛开展(guǎngfànkāizhǎn)起来。
这一工作开展最(zuì)活跃的是胶东、鲁中和滨海,其次是渤海(bóhǎi)。胶东的农村俱乐部和剧团能起作用的有数千个。据1945年春天的统计,仅西海六个县(xiàn),就有学生剧团114个。
沂南和莒南,是(shì)最活跃的两个县。到1945年,沂南有剧团(jùtuán)110个,莒南全县剧团达143个。秧歌队几乎是每村都有。当时的一首(yīshǒu)歌谣说:“从洙边到大店,村村锣鼓响,庄庄有剧团。”
当时,山东各地(gèdì)农村剧团(jùtuán)演员大多是比较活跃的男女青年,以(yǐ)青年学生、教师为(wèi)骨干。演出的戏剧种类很多,有话剧、歌剧、小调剧、锣鼓快板剧、京剧、弦子戏、活报剧、杂耍剧等。最普遍的是秧歌舞,包括打花棍、打花鼓、跑旱船、木偶戏、踩高跷、八仙戏等形式。既有在春节期间的娱乐性表演,也(yě)有为庆祝、欢送(huānsòng)、欢迎、祝捷等活动举行的各种农村剧团的联合会演。
戏剧演出离不开服装(fúzhuāng)、道具、音效、灯光、化妆。在(zài)极端艰苦的(de)条件下,剧团只能土法上马。鲁南(lǔnán)剧社在演出京剧时,没有京剧服装,文艺工作者们就(jiù)把棉袄棉裤反过来,把白里子朝外,然后用各种颜料画上京剧服装的元素。演出过程中如遇下雨,雨水冲刷着颜料,流得到处都是,演员显得十分“狼狈”。
战士剧社在演出《雷雨》时,工作人员在幕后把黄豆往秫秸箔上倾倒(qīngdǎo),制造出哗哗哗的(de)声音,《雷雨》要的雨声就有了;制造风声时,就找(zhǎo)来几个小车,一齐呼呼地转动;服装、道具(dàojù)方面也是因陋就简,有从地主、老乡家借的,也有自己制作的。
纵观抗战时期《大众日报》对剧团的(de)(de)报道,有聚焦演出活动的,如《沂南文化轻骑 青年剧团成立》《活跃在沂临边(línbiān)的一个青年剧团》《三大艺术劲军大汇合》等;也有关于戏剧运动发展方向的,如《朱(zhū)政委出席阐发戏剧理论》《戏剧运动在乡村中》《怎样办流动剧团》;还有探讨细节问题的,如《关于<亲家母顶嘴(dǐngzuǐ)>》《戏剧导演的几个(jǐgè)具体问题》《舞台常识台词·动作》等。
文化翻身(fānshēn)也在一起前进
农村剧团的(de)演出注重配合(pèihé)当时(dāngshí)农村的各项工作来进行。在减租减息改善雇工(gùgōng)待遇、开展大生产运动、反奸诉苦、动员参军、开展冬学运动、支持妇女解放等工作中,都能看到剧团的身影。“广大农村剧团的长足发展,既配合了各时期党的中心任务和工作的开展,又提高了农民的文化程度,促进了根据地各项事业的发展。”龚华辅(gōnghuáfǔ)说。
比如在减租减息改善雇工待遇运动中(zhōng),沂南县常山区横河村的(de)一个地主看了(le)剧团演出(yǎnchū)的《减租》后,急急忙忙找到村干部说:“你们不要再演这个戏了,我照减就是。”在最初动员时,剧团排演了京剧《谁养活谁》,群众看过戏后,争着找地主讲理。有的村在进行“查减”的时候演出《明减暗不减》,佃户们原来搞不懂(gǎobùdǒng)地主的明减暗不减,看过戏以后才恍然大悟,原来自己被地主愚弄了。于是,他们纷纷积极地行动(xíngdòng)起来(qǐlái),响应共产党的号召彻底地进行减租减息运动。
在开展大生产(shēngchǎn)运动中,许多农村剧团都排演了根据莒南县劳动模范郑信(zhèngxìn)的(de)事迹编写的《郑信开荒》,歌颂劳动光荣,推动大生产运动的开展。同时,有的剧团排演山东快书《懒汉回头金不换》,说的是大山前村懒汉王(wáng)光年转变的事迹,使王光年也像郑信一样,全县闻名。壮岗村(zhuànggǎngcūn)演出《反对二流子(èrliúzi)》后,被影射的那个二流子情急之下说:“你们不要把我写上戏,我怎样都可以。”
当时(shí)(dāngshí)许多农村(nóngcūn)剧团,活跃在日军和伪军据点的周围,村庄和据点只有一河之隔。如岸堤区兴旺庄每一次演出时,都会吸引一部分敌占区的群众偷偷渡过汶河来看戏。看完了戏,再渡过河去。回去后,群众便长吁短叹:根据地就是(jiùshì)好。咱们这里哪有这个(zhègè)福气!河东和河西好比是天堂和地狱啊!
1930年前后,山东的大多数民众只听过“大戏”、“京剧”和类似“周姑子”的小戏,“不知道(zhīdào)世界上还有话剧、歌剧(gējù)、歌舞剧和各种(gèzhǒng)曲艺、舞蹈(wǔdǎo)”。在封建传统文化(wénhuà)潜移默化的影响下,作品内容绝大部分宣传(xuānchuán)封建思想,带有滞后性和腐朽性,如宣传封建压迫的《九更天》《翠屏山》等,严重束缚了人民群众的思想进步,信鬼神等迷信思想在农村比较普遍。通过文娱宣传和冬学、识字班的教育后,这种情况都大有改变。许多(xǔduō)村子还办有读报组、黑板报、街头(jiētóu)识字牌等文化组织与活动(huódòng)。农村中的“庄户学”,“识字班”(青年妇女学文化的组织),抗日中学和小学,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。
值得一提的是,农村(nóngcūn)剧团在1945年秋季解放军向敌占区大进军的时候,也奔向前线。他们在城郊、在炮火下、在工事里以及民工的行列(hángliè)里,用戏剧和(hé)歌舞,直接为战争服务。有的农村剧团在临沂解放前(jiěfàngqián)的一个月的战斗中,一直活跃在前线。
“有(yǒu)一刻演一刻,走到哪里演到哪里”,各类剧团在(zài)支前活动(huódòng)中发挥了巨大的战斗作用。风俗习惯改变了,生活改变了,人民的精神也(yě)改变了。曾任(céngrèn)山东省文化协会会长的张凌青在《山东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戏剧普及运动》一文中评论:“跟着人民政治上的、经济上的翻身,文化翻身也在一起前进。”
(大众(dàzhòng)新闻记者 卢昱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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